情感治理视角下青海易地搬迁的建设思考 王世靓

“易地搬迁(bānqiān)”好政策搬出群众好日子，搬迁户的(de)情感满足就是一种重要体现。情感治理是一种“自下而上”干群共同参与的“软(ruǎn)治理”。与西方(xīfāng)社会不同，我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充满人情的国家。从历史变迁的过程来看，早期青海省易地农牧民与三江源生态移民有直接关联，后期则是精准(jīngzhǔn)扶贫下的易地搬迁。一定(yídìng)程度(chéngdù)上，青海省易地农牧民已受这一政策浸润少则四五年，多则十多年。因此，为(wèi)了解受政策浸润后这些易地农牧民的个人情感，2021-2023年期间笔者(bǐzhě)先后前往青海十三个易地搬迁安置区开展问卷(wènjuǎn)调查和相关访谈工作，共计发放问卷1214份，回收有效问卷1137份，问卷回收率为93.6%，访谈干部群众百余人，反映出青海易地搬迁的建设成就。 一、从情感治理看(kàn)青海易地搬迁的建设成就 一是情感满足的(de)表现。从社会心理学来说，一般认为情感满足的过程通常是一个动态的、个体化的体验，取决于个人（本文(běnwén)指易地搬迁户）的需求、价值观(jiàzhíguān)、情感连接和环境条件等(děng)因素。笔者调研发现：一是大多数被访者的新村生活逐步走上正轨，超过六成从未有过回迁(huíqiān)想法，这显示大部分(dàbùfèn)易地农牧民的生活状况呈现出(chū)情感满足。多个访谈都能体现出个体（易地搬迁户）通过其内心的平和(pínghé)与满足感、情绪的稳定表现出情感需求得到了(le)满足。尤其是在(zài)生活环境和压力之下仍然能够(nénggòu)保持内心的平和与情绪的稳定。此外，情感满足还表现为积极的人际关系（在亲密关系中感到快乐和安全，能够给予和接受支持），自我认同的正面感受（对自己的个性和能力有积极的评价，自我价值感高），能够保持对生活的热情（对生活持有积极态度(jījítàidù)，对未来(wèilái)抱有希望和期待），并且能够在与陌生人（如笔者等调研员）进行交流中，表现出对生活的满意和感激。 二是(shì)政策(zhèngcè)认知的(de)(de)(de)情感(qínggǎn)(qínggǎn)联结。政策认知的情感联结是易地(yìdì)搬迁(bānqiān)户对政策问题认知和情感体验之间的联系。在政策制定和实施过程中(zhōng)，易地搬迁户的情感态度、情感反应和情感参与(cānyù)等对政策认知的形成和政策执行都具有重要的影响。了解和理解这种情感联结对于政策制定者、政治行动者(xíngdòngzhě)和公众参与者都具有重要意义，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和处理政策问题，促进政策的有效实施。笔者调研中七成以上被访者在搬迁过程中签订了搬迁协议，八成以上被访者认为政策透明，显示青海省易地搬迁政策执行在内容、形式和过程做到了公开和公正，实现了政府与农牧民的情感联结。尽管在搬迁新村后生活上一开始有一些不便利之处，但易地搬迁户表示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多年之前难以想象，因此，当易地搬迁政策的效果与易地搬迁户的利益一致时，农牧民对易地搬迁政策产生了情感认同。笔者在多次入户(rùhù)、交谈中发现很多农牧民对祖国大家庭和对党中央的深刻感谢。从多个访谈看出，普通老百姓对于政策的认知出发点(chūfādiǎn)都很朴素，从认同易地搬迁政策到认同国家其他政策再到认同国家领导人，是一个递进而(ér)又相互(xiānghù)关联的关系。 三是农牧民政策(zhèngcè)(zhèngcè)满意度下的(de)情感认同效应。易地搬迁户的政策满意度，多体现易地搬迁户对(duì)政府易地搬迁整个政策执行过程的评估，既包括政策执行中(zhōng)的程序是否公正透明，也(yě)包括政策执行后百姓对政策的主观评判，既是一种心理体验，也是一种当事人参与度的考量。笔者对问卷进行有序Logistic模型分析，涉及(shèjí)新村村委会(cūnwěihuì)工作满意度、安置区(qū)房屋构造满意度、新村村委会换届选举满意度、安置区绿化满意度、安置区献爱心公益活动满意度、搬迁后邻居关系满意度等。易地搬迁户的政策满意度主要涉及到新村配套(pèitào)设施建设、社区工作、换届选举、职业培训等多维度，尝试测量不同民族特征的易地搬迁户对政策实施效果的满意程度，均在较高水平。在结果分析中可推导在青海省整个易地搬迁过程中，不同层级的政府关注搬迁户、尊重搬迁户、理解(lǐjiě)搬迁户，在一定程度上(shàng)，搬迁户与易地搬迁政策执行较好(hǎo)地达到了情感认同效应。 二、后续扶持政策：构建(gòujiàn)积极情感基础的难点和重点 搬迁到(dào)了(le)新的生活和生产空间，要促成(cùchéng)搬迁户与政策执行者的关联，让政策执行者在政治动员的基础上积极促成情感动员，将相互之间的情感联结、情感认同拧成一根绳(shéng)，营造(yíngzào)新村中良好的情感氛围，打破(dǎpò)搬迁户的个体化(gètǐhuà)联结，逐渐(zhújiàn)让个体化的搬迁户融入相应的群体中，促成群体情感认同，释放搬迁户的消极情感，在一个长期的实践过程中，逐步塑造情感共同体。因此，如何积极促成情感唤起，号召搬迁户以积极态度(jījítàidù)面对(miànduì)这一场变迁，是搬迁后续扶持政策实施中情感建设的必要工作。一方面可以在新村中积极推动社区(shèqū)营造，逐步建立新村中的乡规民约，尝试以规治情，探索以情治情；另一方面易地搬迁户可通过积极的思维方式、情感调节训练、身心健康保持、社交支持网络、情感智能培养以及追求个人目标和兴趣爱好(xìngqùàihào)等方式来促进积极情感的发展和维持。 易地(yìdì)搬迁后搬迁户及新村建设中核心问题依然是可持续发展问题，尤其是具有特色的(de)村集体经济(jítǐjīngjì)。青海省村落数千，如何(rúhé)以独特的村集体经济模式推动可持续的发展并非易事。如何选择(xuǎnzé)相应(xiāngyìng)的产业带动集体经济发展，如何选择重点提升现有就业水平、后扶政策认知与参与度，这是执行后续(hòuxù)扶持政策的动力之一。难点在于：一是如何做好就业匹配和稳定性(wěndìngxìng)，由于搬迁户可能(kěnéng)(kěnéng)缺乏适应新环境所需的技能，难以找到稳定的工作。二是如何进一步促成(cùchéng)社会融合，由于搬迁户与当地居民(jūmín)之间可能存在文化、生活习惯等差异，影响社会融合。缺乏有效的交流平台和机制，以及存在双方对彼此的偏见和误解。三是如何促成搬迁户的可持续生计与发展，需要确保搬迁户长期稳定收入的同时，保护和改善(gǎishàn)搬迁地区的生态环境。四是后续扶持政策执行和资源配置，后续扶持政策执行过程中可能出现资源分配不均、监管不足等问题，仍要持续关注。 针对(zhēnduì)工作难点提出以下针对性建议：一是推进就业(jiùyè)援助(yuánzhù)和(hé)职业培训，旨在提供就业机会和技能，帮助搬迁户获得稳定(wěndìng)的(de)收入来源。需要开设针对搬迁户特点的职业技能培训课程，促进搬迁户就近就业或自主创业(chuàngyè)。二是持续提供教育和公共服务，旨在保障搬迁户子女的教育权利，提供充足的医疗、文化等公共服务。需要建立和完善教育、医疗等基础设施，提高(tígāo)服务质量和覆盖面。三是持续推进社区内百姓的社会融合，旨在促进搬迁户与当地居民之间(zhījiān)的交流(jiāoliú)合作，加强社会融合。需要新村组织文化交流活动，建立社区支持系统，鼓励搬迁户参与社区治理。四是持续保持生态恢复和可持续发展，旨在确保搬迁地区生态平衡的同时，推动(tuīdòng)经济的可持续发展。五是(wǔshì)建立健全动态评估调整机制，依托信息化监管平台实时跟踪资源配置(zīyuánpèizhì)流向并设置预警阈值，同时引入第三方评估机构对政策执行效果开展定期核查，确保扶持资源精准匹配、过程可追溯、结果全公开。 通过田野调查和访谈分析，笔者认为对青海搬迁农牧民来说，已在很大程度上达到了情感满足，整个易地(yìdì)搬迁政策实现了政府与农牧民的(de)情感联结，达到了较高程度的情感认同效应。从(cóng)情感治理的视角来看，笔者强调(qiángdiào)易地搬迁新村的后续扶持(fúchí)政策执行中应着眼于提高易地农牧民的积极情感，塑造情感共同体，重点在提升(tíshēng)现有就业水平、后续扶持政策认知与参与度，促成易地搬迁户(bānqiānhù)的有序社会参与和优质社群建立，以共识筑共情，给搬迁户进一步赋能(fùnéng)，实现从心理到行动上迸发出创造美好生活的动力。 （作者单位：青海大学(qīnghǎidàxué)） 《青海日报》（2025年06月03日 第7版(bǎn)：实践） 声明：以上内容除注明来源稿件外(wài)，均为青海日报原创稿件，未经书面许可严禁(yánjìn)转载！